艺文丨欧洲现代主义艺术与机器的相遇从一次大战开始说起

时间:2023-09-04 来源:首页/沐鸣2注册/登陆平台

  环顾生活周遭会发现机器无处不在,我们早已习惯又期待机器与日常生活紧密结合。艺术与机械的关系是艺术史研究关注的面向之一,罗伯特·赫尔伯特(Robert L.Herbert)在《机器的来临:欧洲现代主义艺术》中,由现代艺术开始说起。工业革命以来机械大大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,然而人们对于机械的态度始终存有分歧,艺术家们亦是如此。赫尔伯特聚焦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,此时现代主义艺术广泛地关注现代机械、科学和工业主题。

  他认为对现代艺术的发展而言,机器「迟来了」。19世纪末艺术家们虽身处工业社会的喧嚣中,但他们偏重处理自然、原始、农村和花园的主题,他们将视线望向市郊和自然,以弥补工业文明下的心灵需求。

  艺术为何与机器格格不入?这是由于机器具有标准化与大规模生产的本质,缺乏艺术所重视的手工、创意与个人表达之要素,这将在机器与艺术之间划出了明确的界线世纪末艺术工艺运动(Arts & Crafts Movement)和德国工坊(Deutscher Werkbund)中找到了容身之处。为求达到有效推广目的,结合美与实用性的工艺品采纳工业生产模式,将工业当作实现创意的工具。

  一战之前立体派艺术家将工业制品纳入绘画之中,法国史诗立体派画家罗伯特·德劳内(Robert Delaunay, 1885-1941)时常描绘现代工业主题,借着鲜艳抽象元素的组合,如同跳动的音符一般,彰显法国现代工业的活力,以及在这股能量推动下所取得的国族成就。随着战争逼近,机器越来受到艺术家广泛关注。

  意大利未来主义艺术家在作品中关注现代城市与机械主题,力图呈现发展中的工业都市里生气蓬勃的热闹景象。对他们而言,表达新工业时代来临不只是机械图像的选择而已,更是作品本身应呈现出现代生活中的动能活力。由于不满于意大利在20世纪初期政治与文化上停滞不前的状态,未来主义者希望重新找回上个世纪争取独立战争中的不凡活力,以期能够迎头赶上欧洲其他进步国家。1909年,诗人菲利波·托马索·马里内蒂(Filippo Tommaso Marinetti, 1876-1944)率先鸣枪,他在法国著名的《费加罗报》(Le Figaro)上发表著名宣言,向世人宣告未来主义的到来,此宣言具有强烈侵略性语言与文化上的新规划。他坚持艺术家必须扬弃以往的艺术和传统程序,着重于眼前这个发展中的社会,他大力赞美汽车等机械运动中所带来的「速度」美感,更胜于古希腊、罗马的静态雕塑。

  菲利波·托马索·马里内蒂的宣言将未来主义定调为一场民族主义运动。随后不久,一群未来主义艺术家:翁贝特·波丘尼(Umberto Boccioni, 1882-1958)、卡洛·卡拉(Carlo Carra, 1881-1966)、吉诺·塞维里尼(Gino Severini, 1883-1966)和贾科莫·巴拉(Giacomo Balla, 1897-1958)在他们的作品中,将机械之美及其律动感给呈现出来。透过巡回展览与演讲的方式,未来主义遍及欧洲各大城市。在英国,艺术家暨作家的汉姆·利维斯(Wyndham Lewis, 1882-1957)响应未来主义的号召,他领导一群画家与雕塑家发起漩涡主义(Vorticism)艺术风潮,以漩涡代表能量的最高点,在作品中歌颂机械与战争,做好迎接世界大战到来的准备。不过随着战争的来到,漩涡主义随即告终,第一阶未来主义段也趋近尾声。

  第一次世界大战与革命运动带来欧洲政治与社会的剧变,这也使得许多艺术家开始思索艺术的社会角色及其功能问题。在俄国,战争崩解了沙皇尼古拉二世与贵族统治体系,一些艺术家认为自然主义的表现手法等同过往的沙皇时代,面对新时代的来临,他们主张摆脱现实世界的表现形式,透过新建立起的抽象艺术语言创造未来。1913年马列维奇(Kazimir Malevich, 1878-1935)为未来主义式歌剧《战胜太阳》所做的背景布幕,上头只有一个黑白相间的方块图形,这预告了他之后至上主义(Suprematism)绘画的诞生,1915年在「0.10最后的未来主义展览」中,他一口气展出了数十幅创作于1913-1915年间的至上主义作品。马列维奇关注艺术的本质与精神性问题,希望藉由绘画来净化心灵世界,以期重建大战后的社会秩序。

  1917年列宁革命成功之后苏联建立,以「和平、土地、面包」为口号的政治诉求获得大众和前卫艺术家的支持。在往后的几年间,艺术家与国家领导人携手合作,共同创造的视觉认同。历经布尔什维克革命的构成主义者时常以工程师和设计师自居,他们与科学家、设计师、建筑师和劳动阶级携手合作,积极投入革命活动与工业生产之中,构成主义艺术特别关注现代工业材料和技术的使用,借以引导工农阶级从手工转向机器的生产方式。

  1920年弗拉基米尔·塔特林(Vladimir Tatlin, 1885-1953)拟定了一项雄心勃勃的创作计画《第三国际纪念碑》,可惜最终仅止于木制模型阶段。这座纪念碑预计高四百公尺,由玻璃和钢铁建造而成,上中下三部分旋转楼层将作为推动及国际无产阶级革命的工作所在。虽然塔特林的理想没有实现,但构成主义艺术及其社会实践精神影响了往后的艺术发展,例如包豪斯。包豪斯是1919年瓦尔特·格罗皮乌斯(Walter Gropius, 1883-1969)在威玛创立的一所设计学校,早期以中世纪教堂为典范,强调集体创作的重要,之后将其乌托邦使命与工商业结合起来,以理性科学作为创新设计的方针。

  战后,法国由政府发起了许多社会改革运动,社会机制需要被重建,「回归秩序」刻不容缓。此时艺术出现一种倾向,艺术家们表达对战前表现主义和前卫艺术的反对,他们拒绝立体主义、未来主义等艺术过于激进的造型语言,转而推崇古典主义风格。勒·柯布西耶(Le Corbusier,1887-1965)和阿米迪·奥赞凡特(Amédée Ozenfant, 1886-1965)透过《新精神》杂志,宣告将「纯粹主义」(Purism)作为立体主义后的下一个阶段,他们提倡领略自然秩序的重要,推崇逻辑清晰、理性建构的精神,崇尚古典希腊建筑的简约形式和现代机器的金属之美,像是在由工业产品组合而成的静物画中,阿米迪·奥赞凡特即运用了古典建筑中常见的基本造型。勒·柯布西耶则支持美国的「泰勒主义」标准量产模式,以期法国资本主义的快速发展。与勒·柯布西耶、阿米迪·奥赞凡特往来密切的费尔南德·莱热(Fernand Léger, 1881-1955)在他1920年代的作品中,表达了艺术与工业的密切关系,整体呈现出对现代世界的乌托邦幻想,代表了对战后重建的乐观解读。

  革命后的俄国、胜战的法国以及包豪斯面对重建社会秩序的需要,保持乐观看待人类的理性和机器的效益。然而,达达主义者则持相反意见,他们历经战争可怕的悲剧,亲见先进武器所带来的杀伤力,认为机器灭绝生命和人性。达达主义在战后的德国获得许多追随者,战败和动荡的社会刺激了反战和反理性的氛围。柏林达达是所有地区达达运动中最政治化的,他们透过出版刊物、街头示威等方式,讽刺威玛共和政治,连同艺术的既有意义与定义也遭受质疑。

  在《机器的来临》中,赫尔伯特梳理一战前后欧洲现代主义艺术所关注的机器主题,带来丰富的介绍与解读。在当今世界,随着科技发展的日新月异,机械对生活的影响更加广泛,人与机器的关系也更加复杂,那么,机械的艺术表现又呈现出什么样貌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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